我180°地躺, 你90°地坐, 搭一架, 只有一二象限的坐标系。
小莉呀,你是否还住在海边? 我离家已多年,思来想去仍是你。 半生枉费,不知归处。 这都市繁华,夜雨也无情。 青春好时候,追着前途失去你。
小莉呀,如今再难寻, 那海浪声压过我们的夜, 那你在耳边乡音的呢喃。
白天隐藏在入夜的灯, 风躺进熟睡人的呼吸, 芦苇是地底的云, 你推窗望过来, 瞳孔是距我最近的星。
两人就是两个, 两人可以合为一人, 倘若那时对着镜子站, 我们就是完整的。 倘若再架一面镜子, 我们就是复杂的。
微风,啤酒夜, 几乎要拥吻的爱人, 所有谈话里的间隙, 叠起来, 是一个吐司刚出炉时, 热切的横切面。
六月, 咽喉的谷物主动酿成酒, 语言被群鸟叼走, 梦退化成趔趄, 我就住在猫尾上, 任你的手抻平。
每一年, 重复一个普通的午后。 气温接近40℃, 有两代人看向同一个窗, 有3680片树叶同时反光, 有练习曲响起, 我的手指,正巧弹奏你。
为了引起你注意, 我在你家屋顶, 拧干一片从热带雨林打劫的云, 还学少女,大声唱: pick me! pick me!
你隐秘的耳语和呼吸, 被我系上这一颗心, 沉入瓶底。 目的是, 造一罐, 不为后人理解的蜜。
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我哈哈哈哈爱 哈哈哈哈你哈哈啊哈 只敢这样对你表白, 显得气势宏大, 且不尴尬。
逻辑放弃逻辑, 想法成全想法: 一颗葡萄驾驶地铁, 紫衣乘客可以优先落座。 流星后来重获, 听完愿望破口大骂的权利。
背弃一些姿态, 预谋一场塌陷, 我来拨动你身体, 探另一个对时间的期待。
代替那名医生, 为你做一场全面体检。 还要在你的基因里, 植入一场爱我的突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