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迅曾经有一段很经典的话为父母孝顺不了心情说说,父母亲存在的意义为父母孝顺不了心情说说,不是给予孩子舒适富裕的生活,而是,当你想到你父母时,你的内心会充满力量,会感受到温暖,从而拥有克服困难的勇气和能力,以此获得人生真正的乐趣和自由!
一直有个心愿为父母孝顺不了心情说说:等妹妹毕业后把爸妈带出去旅游一次。辛勤劳作大半辈子的爸妈,把一双儿女供上大学走出山村,自己却从未踏出黄土地一步。于是,想趁这次回家,把他们带出去玩一玩。
爸欣然同意,选了向往已久、离家近、报价低的三峡,妈却从一开始就推托,说自己晕车晕船。我心里很清楚,她是舍不得花钱。动员了半天,她还是坚持不去。最后我找了个"好理由",说:"你跟爸结婚时条件艰苦,后来为了我和妹妹上学又成年操劳,你不是老抱怨嫁错了人吗?现在流行旅游度蜜月,这次就当是补偿你去度蜜月吧!"妈一听笑了:"都七老八十的,还度什么蜜月,也不怕人笑话。"这时,远在北京工作的妹妹又打电话回来劝,妈总算同意了。
第一次到大城市,川流不息的车辆让爸妈不习惯,甚至过马路时不敢挪动脚步。我一手拉着妈,另一只手去拉爸时却被他轻轻摆开,我立刻明白:父亲的尊严!于是我拉着妈走在前面,让爸在后面跟着。我心里感慨万千,小时候,父母呵护着我,父亲山一样的脊梁为我遮风挡雨,如今,却是儿子用自己的肩膀为他们开路。 联系好旅行社后,我们打车赶往集合地点。到了目的地付了车费,我一扭头,发现爸妈还端端正正地坐在车上。"下车啊。"话一出口,我就后悔了,第一次坐的士的父母,他们是不知道怎样打开车门的,正如多年前我推不开的士车门一样。我赶紧下车,拉开车门扶他们出来。拉着爸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,望着他满脸的皱纹、灰白的头发和瘦削的驼背,我鼻子酸酸的,既为刚才莽撞的言语而愧疚,更为父母为我做出的牺牲而感动。
上船后,同舱住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阿婆。阿婆性格开朗,精神矍铄,热情友好。一进门就和我们打招呼、拉家常。爸妈有些怕生,又听不太懂阿婆的话,面对阿婆的大方热情显得有些畏缩、不知所措。我就一句句给他们翻译。得知我们的情况后,阿婆拉着妈的手说:"大妹子好福气啊,儿女双全又有出息,辛苦了一辈子,是该享享福啦。"等阿婆出去后,我对爸妈说:"看老人家多会生活,其实你们现在也不比她差。俄罗斯曾评过‘英雄母亲’,要是我们国家也评选,你们一定会评上,是当之无愧的‘英雄父母’。这不阿婆刚才还夸你们有福气呢,关键是要想得开。"妈笑着说:"现在哪是享福的时候啊,你们的路还长着呢,要买房子,要成家,还要养孩子。"这句话我听无数次了,这次我还是如往常一样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。因为我知道,父母的爱,是牺牲自身的爱,完全不图任何回报。只要他们还在这世上一天,就会永远为我们操劳。也正是这种爱,使得生命延续,让我们真正深刻领悟到什么是责任,什么是奉献。爸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,但我分明看见他混浊的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。
船进西陵峡时下起了毛毛细雨,两岸的群峰在袅绕的云雾中忽隐忽现,更增添了峡谷的秀气。阿婆和她的朋友们在观景平台上围成一圈,边唱歌边跳舞,惹来周围游客一阵阵喝彩和热烈的掌声。爸妈依在船舷上,望着这些尽享天年而又不失几分天真的老年人的表演,他们脸上展开了快乐的笑容。我拿起相机记录下这珍贵的一刻。记忆中,十多年来,我从没见爸妈一起这么开心过,即使是当年我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,他们眼中掠过短暂的喜悦后便因学费而布满了愁云。
阿婆有午休的习惯,平时爸妈在家是没有时间休息的,耕作完田地,中午他们还要操持家务,而且他们习惯了大声说话。每当这时候,我都不会对他们讲什么,而是对对面的阿婆报以歉意的一笑,然后把爸妈带到甲板上,欣赏沿途风光。我不想让他们感到拘束,只希望他们能玩得开心快乐。
晚上,我和爸妈来到船头,坐在一起用家乡话聊天。我给他们讲公司艰辛的创业史、今天的发展和将来的希望为父母孝顺不了心情说说;讲公司坚持的"小胜靠智,大胜在德"的理念;讲公司捐巨资设立"寒门学子基金"还是"优秀学子基金"之争的轶闻。这时,妈打断了我,说当初你写信回来说申请到助学贷款,并找到几份家教,生活费没问题,让我们不要担心时,你爸揉了一晚上鼻子。我也不禁想起那段时间做完兼职回来敲开宿舍管理员窗户、伴随着同室兄弟鼾声入睡的寒冷冬夜,但也正是那些艰苦而又充满斗志和激情的日子磨练了我的意志,培养了我为人处事的能力。我没有想到,本是让爸妈不要牵挂的信却无意中触动了他们心中的伤痛。我宽慰爸妈说:"你们不要难过,要不是当初的锻炼,今天我还进不了这样好的公司呢,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啊。"
慢慢地,爸妈的话也多了起来,他们讲我小时候的调皮、我成长过程中的趣事;讲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、年轻时的经历;还有他们的爸爸妈妈那个时代的故事……大多数时候,我都是静静地听着,童年的点点滴滴被拾掇起来串成断断续续的回忆。我好像又回到儿时,在田埂上玩泥巴,等太阳落山炊烟袅袅的时候,拽着妈妈的衣角回家;我仿佛又坐在父亲山一样的肩头赶去邻村看电影,在屏幕上逐渐模糊的花花绿绿的世界里沉沉地睡去。
夜深了,我们靠在一起不再说话。静寂的江上,只听见船头劈开波浪的声音和远处三两游客的谈笑声,偶尔一两声汽笛拉长了夜的空旷。天上的星星掩映着航标灯的灯光洒在江面上,在波涛里忽明忽暗,两旁的山峦在黑暗中往后迅速地退去。我没有想到我和爸妈的心居然也可以贴得这么近,以往给家里打电话都是三言两语的寒暄,内容无非是天气如何之类的。没想到换了个环境和心情,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了。这次旅程将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!
穿巫峡、过夔门、登白帝城,旅途一切顺利。第三天返回三峡大坝时正好是中午,导游小姐建议上坝顶观览。难得陪爸妈出来一次,我极力动员。但这次妈无论如何也不答应,因为需另交150元费用。相持很久,分组登坝的船快开了,妈还是不同意。最后,爸开口了:"孝顺孝顺,要顺着才能孝嘛。我们陪她一起过船闸在下边看吧。"我想想也对,于是说:"那好吧,你们以后要多注意休息,保重身体" 爸妈自有他们的生活方式、习惯、原则和信念,我们无需强求。也许,给爸妈留下美好的期盼,才是他们生活的动力和源泉!
又要离开家奔赴工作岗位了,爸妈装了满满一袋路上吃的东西和一腔的叮嘱。等车的时候还不忘告诫我要诚实做人、努力工作、服从领导,不要放松学习。望着父母佝偻的身影和微风中飘起的白发,我心潮澎湃。车开了,挥挥手都是扯不断的牵挂,泪也流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