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意萌生的季节,总是美好的向往,总有清新的芬香,俏皮的鸟儿惊醒了翻了春困的猫,锋芒毕露的利爪,一改往常的腻柔,扑像鸟儿轻盈的身躯,只剩下破碎的乱羽。
那个女孩,一如既往的坐在那块长满青苔的颂石上,如同镜中之花,水中之月,手中总是缠着一株妖艳的彼岸花,一袭黑色的布衣,如同黑夜中的天使,带着一束光明,救赎世人。
我也只是每天能够在百忙之中省出一点时间,隔着办公室特有的超厚玻璃看上她一眼,当做舒缓视疲劳,毕竟每天泡在警局里,四目相对的,只有档案,鄙人小有文才,写过几部推理小说,那也是我唯一的业余爱好了,我这个人吧,说白了就是好奇心过剩,最近命案似乎不如以前那么多了,只能靠小小的纸张来宣泄,悲催的我,天天几乎只有一个念头:死人啊,死人啊,咋不死人啊。
习惯性地将手抄进布兜后,又在开始臆想了,心中涌上了丝丝厌意,但当我将目光扫向那块绿地的时候,一个身影却并没有如期而至的进入视线,石头上的,只剩下了一株交瘁的彼岸花。
开在冥界的花,是那样的顽强,那样的高傲,曼殊沙华的美,不在妖娆的外表,而是,心中的意念鈥斺�斁陌劳鲋馈�
"欧阳靖,有新案子了!"妩媚的声音中有着略带严肃的口吻,高梓盈,这女魔头又来下诏书了。
"开回去还是勘查现场?"我立马舔了舔沾满油的利嘴,满怀期待的看着高姐。
"口是心非鈥︹��"那声音小得连苍蝇都听不见,却被我这灵敏的比苍蝇都好用的耳朵收了个尽,暗暗咬牙的我还是挤出了一个笑。
一夕之间,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,走廊中嘈杂的声音中传了了最醒耳的一个"听说了么,就死在楼下厕所,还被浇了冷水。"
这次的案子一定很棘手,事情发生在自己人中间,而恰巧,就在厕所,免不了大家都要受到排查。
没多大功夫,其他同事纷纷被请去喝茶,相比之下,我就幸运多了,这会儿,正跟着其他警察去勘察现场呢。
那位洗了冷水澡的中年男子,此时伏在滴着水的水槽边,要不是那皱的像白纸的的嘴唇,还真像个活生生的人呢。
水槽边混了血液的水渍,不整的衣衫上拿到到皱痕,无不说明凶手一定是为了隐藏些什么,只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,仿佛是在笑,笑世人的懵懂无知,笑他自己这一生太过匆忙。
人临死前的表情应该是挣扎,是痛苦,而这张脸,与其说是面无表情,倒不如说是在笑。
法医很熟练的将尸体运走,只留下了死者的手机,已通知家属。
当我划开屏幕时,突然觉得一股凉意直冲脑门,那张图片上,一块石头上刻着一株彼岸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