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君宝落魄流离,幸得郭襄相助,可暂住其家。二人分别之际,君宝突然豪气中生,男子汉大丈夫,何不自食其力,铸一己之长。仰天长啸,炼就一代奇侠。
当嘹亮的汽笛带着晚清的幼童们来到未知的土壤,那个时代酝酿着、躁动着、嘶吼着、咆哮着。身后是大清王朝,山河破碎摇摇欲坠,眼前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群体。这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,是来自心底最深的痛。可年轻的灵魂并未在差距的沟壑中沉沦。他们摆平心态,不卑不亢,终成群英。
然而自强不息并不是弱者的专有属性。祸福相生,状态均是暂时性存在,倘强者奉行躺平主义,或是骄矜自傲、故步自封,强弱倒置也只是时间问题。试看大清帝国,何其盛也,奈何鼠目寸光,不思进取,国门封锁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个国家未来的坎坷波折。舍叹息之外,更无他言。暂强者不恃才,暂弱者不颓唐,才能成为一棵俊挺的橡树,永葆铜枝铁干,尽览流岚虹霓。
生而为人,但求生命的意义,而自强不息恰是意义升华之举。"强者自渡",内在的精气神是向上的姿态,灵魂因此满溢着鲜活生动的面貌,在泥沼里尚能畅然歌舞,于井底亦可仰望星空。当坚强的信念唱响寰宇,四处回环的,是自强者心中最美的韵律。
然而不服弱并不代表苦撑,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,充其量只是有勇无谋的一介武夫。不知轻重,无自知之明者不顾以卵碰石的后果,则很可能以子路式的悲剧告终。这就是大先生极端不建议徒手请愿之故。临事而惧,好谋而成,才是作为智者理性的体现。他强任他强,清风拂山岗,适可而止的服软也是自我悦纳的表现,而这就要求过人的容忍能力。在渴望的愿景面前不焦躁无措,而是沉稳从容,既可金刚怒目,又不妨菩萨低眉。这其中不只是对自我的充分认识与对得失的客观权衡,更展示了大度辽远的格局、勇于负重的气魄、不卑不亢的尊严。灵活地进行自我提升,稳中求进,非但不是软弱与优柔,反而会以曲线之路走向山峰。
天将降大任于斯人,身处时代旋流,吾侪当自强。无论环境如何风云莫测,所处都是钟灵毓秀、鸾翔凤集之地。青年人要以青春的姿态,稳健前行,负芒披苇,不辞风雨日暮。